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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了了|仕清园:别笑我这个北京来的“瓜娃子“

2016-06-18 北京了了 在场主义散文




我是一个信缘之人。人与人生情,靠的是人缘;人与地生情,赖的是地缘。为人,我崇尚以德聚缘,而经商,信奉以缘聚财。——马王

01

人活于世,总要有安身立命之道,通俗一点说,就是要从事某种职业。我从事过的职业比较杂:教师,记者,商人,也曾在文化圈里混过。久而久之,人就变得杂了:身上既有商人的精明、文人的清高、记者的刻薄,还有点知识分子的酸,甚或是指手划脚的职业病。所以呢,交友方面,我很挑剔,视为好友的人极少,多是泛泛之交;饮食方面,我非吃货,但又对吃极讲究。因职业之故,曾吃遍大江南北,小至街头巷尾的小吃店,大至高端酒店。仅就北京而言,能让我成为回头客的饭店寥若晨星。

说起吃,我最爱的莫过于东坡肉。市面上有很多种东坡肉,比如:杭州东坡肉、黄州东坡肉、江西永修东坡肉、江苏扬州和苏州东坡肉、云南大理东坡肉,以及苏轼故乡眉山东坡肉等。在所有东坡肉中,之前我最钟情的是杭州东坡肉,我最向往的是眉山东坡肉——或许是因为对苏轼的偏爱吧,喜欢他的诗词,喜欢他的书法,感兴趣的还有他的风流趣事,所以,一直盼望某日能探访眉山,顺便品尝东坡肉。

2016年的六月上旬,我带着对美食同样刁钻苛刻的儿子来到眉山,吃到了与之前所食所有东坡肉口味截然不同的眉山东坡肉,儿子大呼过瘾,我也私下里庆幸嘴巴有福,不辜负此次三苏故里之行。但正当我要把眉山东坡肉列为此行最大的美食收获时,另一种美食的横空出现,瞬间颠覆了我之前的狭隘判断——这半路杀出的美食程咬金是什么呢?钵钵红烧肉。



(雪夫书法作品)


02

说到钵钵红烧肉,不得不提到仕清园饭店;提到仕清园饭店,不得不说和仕清园三个字的缘份;讲到和仕清园三个字的缘份,不得不聊聊雪夫这个人。

雪夫,本名朱清明,眉山人,自幼习书画,爱摄影,演唱中外艺术歌曲很牛掰,文章也写得众口皆碑。来眉山后,听别人介绍他时,才知道他头上有很多“大帽子”,什么摄影家、书法家、诗人、作协主席等等,听得我一愣一愣的,心说:“我之前咋没想到呢?”听得别人更是眼睛一瞪一瞪的,一般都会惊讶地说:“哦,您就是雪夫呀,原来只是书上看到您的名字,读到你的作品,今儿见到真人了,跟做梦似的!”看到别人如此反应,我不禁私下里犯了嘀咕:“我之前对雪夫的态度是不是有问题?至少有点不够敬!”可仔细一想:我敬他做什么?他不就是和我“臭味相投”的“一丘之貉”么!——比如说:对不喜欢的人不理,哪怕对方是什么鸟部长、鸟主席、鸟大师、鸟老板;对不喜欢的事不干,哪怕给千金万银,许以高官厚禄。

在雪夫所有的才艺中,我比较佩服的是其书法。我也是学美术出身的,但动眼一直比动手多,所以对于艺术作品从来都是眼高手低。我在北京也有很多搞书法的朋友,但我从来没问人要过一幅字,主要是感觉没有值得我要的。在微信中初看到雪夫的字,而且当时尽管初相识,我就极霸道地让他给我写幅字。在翻阅雪夫发在微信中的更多书法作品时,我看到了他写的仕清园三个字——2014年4月23日写过一稿,5月7日重写一稿,说是给一朋友写的饭店名。我当时就好奇地想:什么样的老板,值得这个内心孤傲清高的家伙如此用心地为其书写招牌字?



(首届鲁迅文学奖得主、著名诗人张新泉先生在仕清园为诗友改稿)

03

在眉山吃喝玩了两天后,雪夫告诉我,要带我去一趟丹棱,参观那里的大雅堂,然后在仕清园吃晚饭。我的脑袋灵光一闪,冲口而出:“是你题写店名的那个仕清园吗?”

雪夫点头的工夫,站在一旁的另一位朋友——眉山电视台的国家一级编剧谢红插话了:“我写过一篇关于仕清园的访谈,雪夫也写过一篇关于仕清园的文章,我马上在微信里把这两篇文字转发给你,让你先了解一下哈。”

很快,我在谢姐和雪夫的文章里看到了这样的文字:

“丹棱是美食胜地。翻开丹棱的美食谱,可以看见一长串的名品与名店:冻粑、曹八孃米豆腐、钟麻子白宰鸡、碗碗羊肉、刘鸡肉、干拌鸡、仕清园、四平饭店等。但最爱的莫过于仕清园。”

“仕清园,是一家川菜馆,百年老店,起初叫‘义兴园’,王永贵创建于1939年。解放后,公司合营,义兴园成了公家食堂,王仕清长期在食堂掌勺,成为一代名厨,1994年退休,嗣后在丹棱小南街重启招牌,更名为仕清’。眼下,王仕清的女儿王燕群统领饭店全局,其弟王德明,特级厨师,主管厨务。”

读到这儿,我在心里惊呼:“哇呜,仕清园饭店的老板是个女的呀!”一想到女老板这个字眼儿,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一系列的职业女性形象:或头发短如男士,或套裙职业装裹着丰腴白晰、曲线昭昭的身体,或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,或描着眉纹着眼线,或嘴上抹着或朱或红的膏,或脖子上手腕上戴着大块玉石翡翠,或手里拎着奢侈品牌的坤包……一想到这些,我的胃里就开始不舒服,对谢姐、雪夫的文字突然兴味索然,未及读完便收起了手机。



(仕清园外景)

04

至丹棱时,是下午2点多,阳光正激情四射,去户外游玩太热,我们决定寻个地方休息一下,待阳光温情后再出行。

我随朋友们走进一个大院子,里面有两幢乡间别墅。我们在临池的一个太阳伞下坐定,面前的桌上摆满了水果和干果。

过了片刻,面朝大门,我望见一个中年女士进了院子:面如满月,五官舒朗大气,似在脑后束了条马尾。上身穿一件白色短袖衫,下穿黑色长裤,脚蹬一双半高的黑色浅皮鞋。我的第一直觉是:这是一位端庄大气而又朴素的女士。

我用手轻推了下正埋头跟朋友聊天的谢姐,低声问:“那女士是谁?”

谢姐抬头一看,漂亮的脸立刻绽放成一朵茶花,拉我站起来,迎向那位女士,开心地介绍说:“燕群,这就是北京来的了了(我的笔名)!”我立刻明白了来者是谁,与此同时,刚才关于女老板的种种联想顷刻间坍塌崩散,取而代之的是—— “燕姐你好!”人与人的缘份就这么神奇:一见投缘,心便无隙。

燕群姐跟大家简单招呼后,便忙着去给我们准备茶水。她一番忙活之后,终于坐到我对面,我这才得以细打量眼前的仕清园老板——她真的没有一点我所见惯的那种女老板的样儿,就那么一位邻家大姐似的女人,大眼睛里盛满了温和与笑意,说话声音不大,而且缓缓的。看得出,她和谢红、雪夫等朋友都很熟,相谈甚欢。我一边饶有兴趣地听他们聊天,一边忙于“地下工作”——脚脖儿及脚面的祼露部位时不时地开始发痒,经验告诉我:蚊子爱上了我!

“是不是有蚊子?” 燕群姐第一个察觉到了我的异样。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“燕群家的蚊子以无限亲近的方式对你表示热烈欢迎!”雪夫以他惯有的幽默打趣我。

“奇了怪了!我和你并排坐着,都临着水池,我还穿着裙子,蚊子怎么一点都不咬我?”谢姐一头雾水。

在座的朋友几乎都伸长脖子看我脚腕上下所享受的“殊遇”——我数了数,大小5个红包儿!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叹息:“蚊子怎么对我丝毫不感兴趣呢?”

当朋友们七嘴八舌拿蚊子和我打趣时,燕群姐不知何时离开了;她再回来时,手里拿了两样东西:一个是小瓶,里面装着粉红色膏状物——她说是朋友从泰国带来的清凉油,清热解毒效果极好,要我抹点在蚊子叮咬处;另一个是一盘蚊香,让雪夫点着,放在一铁盘里,搁在我脚边。接下来,我的皮肤不再痒,蚊子也不再来袭,我便更专心地听他们聊天。

在我身后的水池中,有几块露出水面的青石,一只乌龟正在石上翘首伸足享受太阳浴,雪夫称人家在练瑜珈。燕群姐接话说,如果她们家那只叫丢丢的狗狗此刻出现,龟兄的瑜珈就练不成了,会立马跳进水里,只露头在水面上,不远不近地望着丢丢;当丢丢朝它一伸手,它就迅速把头没入水中;当丢丢刚把手缩回,它又快速把头露出水面……两个小家伙经常这么相互逗着玩儿。

我问燕群姐为什么给那只狗取名丢丢?谢姐代为解释,因为那只狗狗一出生就被丢弃了,是燕群姐收养了它。而且燕群姐收养的流浪狗有十几只——说是收养,也不太准确,事实上,燕群姐经常给那些流浪狗喂食,久而久之,那些狗就不愿流浪了,而是直接住进了她家的院子,或守卫在院子周围,不再离开。

燕群姐家的院子里有很多树,树上有很多鸟。她说她喜欢听鸟叫,称鸟鸣不只像唱歌那么好听,简直像人在聊天说话,一问一答,或一呼百应,妙趣无穷。燕群姐家院子的水池里养着龟和鱼,还有不请自来的青蛙。少数的蛙鸣像合唱,青蛙太多了,就影响了睡眠。有人建议燕群姐抓些青蛙当食材,她不忍心,便捉了一大袋子青蛙趁着夜色放到很远的一条河里,池中只留了几只青蛙——不曾想,当天深夜,那些放生的青蛙在院子里池蛙的呼唤声中,竟然都排着队跳着回家了!她感念于青蛙的骨肉情深,不再拆散它们,宁可自己在震耳的蛙鸣声中失眠…… 

听着燕群姐的讲述,我下意识地升起了另一个疑惑:这样一个如此感性的女人,会把仕清园饭店经营成嘛样儿?说真的,我的潜意识中有点担忧。



05

下午5点多,我们从外面回来,直接进了仕清园饭店,准备吃晚饭。仕清园饭店,是一座三层的小楼。门脸上,有雪夫题写的“仕清园”三个字。

饭店外停了许多车,饭店内坐满了宾客——原来,有一家人正在办“满月酒”招待宾朋。燕群姐陪我们一进饭店大门,迎面就有很多客人同她笑着打招呼,她也满脸笑容地跟大家问好。单就这“满月酒”的规模,单就燕群和客人们的热情互动,我还须再问饭店的效益么?

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燕群姐之后,我对仕清园饭店的菜品兴趣亦浓,于是坐在屋内等上菜的工夫,忍不住重新翻阅谢红和雪夫写仕清园的文章——

“我们的肠胃里,装满了仕清园丰富多彩的好饭菜。十几年下来,应该有好几百种菜品和小吃吧?在我看来,它们和其主人一样,五味调和,浓重之中不失清新,甚至带着温婉和韵致。名品且不去说,就说几款极其普通的菜肴,诸如大雅长寿面、仕清牛柳、仕清烩抄、仕清八宝饭、清园烧白、锅贴荷叶饭、钵钵红烧肉、仕清米豆腐、醮水冰菜、干拌土鸡,等等。每每和它们相遇,我总是有所疑惑:这是大众酒楼,还是私房菜馆?”

“从他(王仕清)那儿,我知道了好多仕清园菜品的不暄之招。比如钵钵红烧肉和仕清烩炒,为什么入口鲜香肥而不腻?为什么韧性绵远回味悠长?都是大有讲究的。红烧肉的关键之处,不仅在于烫皮过油,还得加上秘制香料用细砂锅慢炖,火草纸盖锅。至于抄手怎么能烩?那得先过油,后水煮,再用调料入锅烩制。当然,馅得手工剁成。”

读着这些关乎美食的文字,我嘴巴里的水腺不自觉地分泌加速。今儿晚上的餐桌上会有哪些美食呢?我正要馋涎欲滴时,蓦地又生出一种羞羞感……近几年日渐爱素食,而且一再宣称自己要斋戒,可自踏上蜀地,素食斋戒这道防线瞬间崩溃,不但大开荤戒,而且因为胃不好一向拒食辣的习惯也刹那举手投降!儿子叛变得更彻底,且大声宣告:“到四川不吃辣,枉来四川!”要知道,这小家伙原来在北京对辣比我更恨之入骨,因为他一吃辣脸上就火山喷发,痘包此起彼伏。为了让自己不失帅气,他跟辣相当决绝地划清了界线!

谢、雪二人的文章未读完,美食已然端上桌。当大家碰杯之后可以大开吃戒时,我手中筷子的第一个目标是钵钵红烧肉——一块入口,软如细泥,稍一抿嘴,牙齿未动,已是满嘴流油,浓香渗透每个味蕾……其味果如谢姐文字所描述:鲜香肥而不腻!哇噻,之前一直以为东坡肉是我之最爱,如今际遇仕清园的钵钵红烧肉,突然发现自己的味觉是如此花心,竟然眨眼间移情别恋,眼前的钵钵红烧肉成了新欢至宠!当我吃到仕清牛柳和锅贴荷叶饭时,突然意识到菜也是有个性的,如人一样,可以说是“过嘴不忘,入胃三分”!最让我感到新奇的是冻粑,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东西——但它们的包装我认得,即北方常见的玉米裤儿(裹在玉米外面的软叶)。一个个冻粑次第摆放在盘中,状若盛开的花。我信手拿起一个,急不可耐地剥开玉米裤儿,里面露出乳白的糯米面,咬一口,才知不是糯米面,而是一种比发糕劲道、比糯米面松软的食材,清香中带着淡淡的甜味,吃起来清爽绵软,非常可口。儿子和我似乎都对冻粑情有独钟,接连吃了两个。



(红烧肉)


06

下午5点多,我们从外面回来,直接进了仕清园饭店,准备吃晚饭。仕清园饭店,是一座三层的小楼。门脸上,有雪夫题写的“仕清园”三个字。

饭店外停了许多车,饭店内坐满了宾客——原来,有一家人正在办“满月酒”招待宾朋。燕群姐陪我们一进饭店大门,迎面就有很多客人同她笑着打招呼,她也满脸笑容地跟大家问好。单就这“满月酒”的规模,单就燕群和客人们的热情互动,我还须再问饭店的效益么?

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燕群姐之后,我对仕清园饭店的菜品兴趣亦浓,于是坐在屋内等上菜的工夫,忍不住重新翻阅谢红和雪夫写仕清园的文章——

“我们的肠胃里,装满了仕清园丰富多彩的好饭菜。十几年下来,应该有好几百种菜品和小吃吧?在我看来,它们和其主人一样,五味调和,浓重之中不失清新,甚至带着温婉和韵致。名品且不去说,就说几款极其普通的菜肴,诸如大雅长寿面、仕清牛柳、仕清烩抄、仕清八宝饭、清园烧白、锅贴荷叶饭、钵钵红烧肉、仕清米豆腐、醮水冰菜、干拌土鸡,等等。每每和它们相遇,我总是有所疑惑:这是大众酒楼,还是私房菜馆?”

“从他(王仕清)那儿,我知道了好多仕清园菜品的不暄之招。比如钵钵红烧肉和仕清烩炒,为什么入口鲜香肥而不腻?为什么韧性绵远回味悠长?都是大有讲究的。红烧肉的关键之处,不仅在于烫皮过油,还得加上秘制香料用细砂锅慢炖,火草纸盖锅。至于抄手怎么能烩?那得先过油,后水煮,再用调料入锅烩制。当然,馅得手工剁成。”

读着这些关乎美食的文字,我嘴巴里的水腺不自觉地分泌加速。今儿晚上的餐桌上会有哪些美食呢?我正要馋涎欲滴时,蓦地又生出一种羞羞感……近几年日渐爱素食,而且一再宣称自己要斋戒,可自踏上蜀地,素食斋戒这道防线瞬间崩溃,不但大开荤戒,而且因为胃不好一向拒食辣的习惯也刹那举手投降!儿子叛变得更彻底,且大声宣告:“到四川不吃辣,枉来四川!”要知道,这小家伙原来在北京对辣比我更恨之入骨,因为他一吃辣脸上就火山喷发,痘包此起彼伏。为了让自己不失帅气,他跟辣相当决绝地划清了界线!

谢、雪二人的文章未读完,美食已然端上桌。当大家碰杯之后可以大开吃戒时,我手中筷子的第一个目标是钵钵红烧肉——一块入口,软如细泥,稍一抿嘴,牙齿未动,已是满嘴流油,浓香渗透每个味蕾……其味果如谢姐文字所描述:鲜香肥而不腻!哇噻,之前一直以为东坡肉是我之最爱,如今际遇仕清园的钵钵红烧肉,突然发现自己的味觉是如此花心,竟然眨眼间移情别恋,眼前的钵钵红烧肉成了新欢至宠!当我吃到仕清牛柳和锅贴荷叶饭时,突然意识到菜也是有个性的,如人一样,可以说是“过嘴不忘,入胃三分”!最让我感到新奇的是冻粑,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东西——但它们的包装我认得,即北方常见的玉米裤儿(裹在玉米外面的软叶)。一个个冻粑次第摆放在盘中,状若盛开的花。我信手拿起一个,急不可耐地剥开玉米裤儿,里面露出乳白的糯米面,咬一口,才知不是糯米面,而是一种比发糕劲道、比糯米面松软的食材,清香中带着淡淡的甜味,吃起来清爽绵软,非常可口。儿子和我似乎都对冻粑情有独钟,接连吃了两个。



(清园烧白)

07

未到仕清园之前,我自以为尝遍了天下美食,除了东坡肉这一最爱,再不会移情别恋;但一次仕清园之行,我蓦然发现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。

仕清园的聚餐,不但让我际遇了美食新欢钵钵红烧肉,而且结识了和善若姐姐的仕清园老板王燕群,她颠覆了我之前对于商人的偏见。

与此同时,我终于明白,一向清高孤傲的雪夫何以那般用心为仕清园题写店名。

当一个老板以其善、以其德赢得人心的时候,还用愁她饭店的菜品与效益么?

眉山之行,我记住了当地人常说的一个“糙词”——瓜娃子,也就是傻乎乎的人。离开眉山的时候,我拎着燕群姐送我的那盒冻粑,望着盒子上所印的仕清园三个字,心里泛起的除了感动,还有一丝羞羞,然后禁不住在心里默念:仕清园,请别笑我这个北京来的瓜娃子!你让我懂得了天下美食无处不有,你让我懂得了人可以德经商,得人心者赢天下。

2016年6月16日

(摄影:雪夫)



北京了了,本名马王,北京某教育机构负责人。业余写作。主要作品:长篇小说《柔韧的围剿》(昆仑出版社)、《沉梦遗香大运河》(东方出版社)、《孩子们的心灵出口》(现代教育出版社)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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